“成星河!你好狠……”萧凝裳从镜中窥见自己形同枯槁的面容,恶狠狠的盯着她。

    她走上去半蹲下,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脖颈,修得长长的指甲快刺到她的r0U里:“Y曹地府走一遭,我才明白Si亡是这个世上最轻而易举的事情,放心,我不会取你X命,我要留着你……”

    求生不得,求Si无门才足够慰藉人心~

    既然所有人都要她活,她生不如Si的活一天,她萧凝裳就要陪一天!

    突然,成碧从怀里掏出另一颗黑褐sE的丸药,仿佛施舍饿狗般丢弃在地面上,“这颗是‘牵丝戏’的解药,只此一颗……”

    萧凝裳蜷缩在塌边,见她眼神笃定,往前匍匐两步迅速伸出右手,将“牵丝戏”的解药塞进了嘴里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~要压制你T内的‘牵丝戏’,除了要服食这颗七虫七花炼成‘百寒破’之外,还需要谢宵的血为引,不然你每日除了要忍牵机断筋之苦,还要忍耐寒冰彻骨之痛。”

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瘫软在地上的萧凝裳,猛地冲过来头上拔出的金簪,猛地对着成碧隆起的肚子扎下去,yu与她同归于尽,“你这个毒妇!”

    但身手矫健的封征一下子挡在她身前,眼疾手快的反手折了她的手腕,那凌厉的簪头对她的左手虎口狠狠扎了下去。

    成碧安然无恙,她凝视着她,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Y翳:“要想活,就去求谢宵~”

    她哪是安分的,她要搅动宸g0ng这一摊浑水,总要听些许哀嚎,彻夜哭闹,不然谁又知道她回来了,清河郡主成碧回来了……

    “你毕生所求,皆是我彼时所弃,而且就算我没有这个孩子,”她微微一停顿,目光平静,并不带任何波澜:“他也绝不会有其他孩子,大渝这锦绣河山,他会过继会禅位,或者他会跪在我脚边,求我留下他。”

    盈月微缺,太Ye池上冷光粼粼,月sE如练,似在人心头洒落一层白霜,秋风袭人,掺杂着北风的肃杀,催落秋菊一地寥落。

    手下人头一次奉上一身月白sE衫裙,她更是罕见的并未挑剔,直接吩咐折竹更衣上妆。

    旁人总觉得她待萧凝裳过分“仁慈”了些,但他们不知成碧近来的想法愈发疯狂,因为封后大典将近,尚g0ng局频频往来献贤殿奉送钗环首饰和绫罗绸缎。

    萧凝裳料理后g0ng里手段严苛,但后g0ng这位新宠继后却是个与人和善的,除了先前大典吉服略作修改之外,她们奉上什么,她都点头说好,言行得当,举止有度。

    不像是为云游四海的出家人,倒像是世族做派的大家闺秀,宽里有严,恩威并济,挑不出错也红不了脸,驾轻就熟,仿佛她本该是皇后。

    成碧却想她做鬼三年,被镇于胭脂井底,投胎无路,求生无门,既是还施彼身,那她受过的苦她都要依样受来,才算公平。

    可如今承欢殿被拆,胭脂井被填,引凤台拔地而起,正殿门前,百米之外九龙石柱巍峨耸立。

    她在胭脂井底,萧凝裳为何不能被囚于石柱之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