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，养小鬼吗？”
女鬼小姐弯下腰，皓白手腕被宽大的袖子遮住，长发从肩头滑落。就是这点细微的动静迷得仲灵笙七荤八素，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内容，嗯嗯啊啊地乱点头。
女鬼小姐还拉着她的手，为什么还不放开啊？她更醉了。
白雁姮低头，冰凉的唇贴在她的手腕内侧，没什么痛感，抬头时就唇畔染上了血色。
“从今以后，你就是本座……我的主人。既然养了我，以后吃穿用度就要在身边备我的份，能增加运势。就是以后能给你好运。”
“啊？”仲灵笙晕晕乎乎。
这样说着，其实，这是白雁姮的小阴谋。
养小鬼的法子是有损阴德的，让一个冤死的孩童不能入轮回，收养它以供主人驱使，要是主人死去，冤魂也就自由了。
正经的玄门契鬼画的是主仆灵契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，像那只狗一样，主人死了契鬼也要折损。到她昨日杀他时，他连人形都已经化不出来了。
白雁姮是鬼王，不是只有天性的小鬼，也没有怨念，不会损阴德。说是“养小鬼”，实际上也只是简简单单的合约，没有主仆之实，仲灵笙也不能强行命令她做事。
如果这个“主人”以后厌烦恐惧了白雁姮，断了供奉的滴血喂食，此时她离开或是反噬主人都没关系，也算了结因果，不受报应。
白雁姮的确是完成了她的愿望……是她自己先厌弃的。
她绝不会为了小小一桩因果，落了那只蠢狗的后尘！
对于仲灵笙来说，这种事可是闻所未闻的，她只听懂“养鬼”，要常常喂血，以后一直跟着她。
这就已经足够开心了，想要和女鬼小姐贴贴！
仲灵笙眯着眼，在女鬼小姐的肩头拱来拱去，看女鬼小姐嘴角淡淡的笑。第二天进练舞室时还是眸光灿烂，时不时还摸摸手腕上冰凉的手环。
女鬼小姐身上也是冰冰凉凉的，而这可是她的骨头……旁人可能害怕，她倒是觉得，四舍五入，这就是每日带着女鬼小姐的体温啊。
今日份高兴get！
金桑彤看到她的得瑟样，更加心烦，恨不得下一轮就立马把她淘汰了。
另一个本业芭蕾舞的实力派选手林长羽，看着金桑彤的表情，又看看仲灵笙，若有所思。
网投结果出来，又是一轮淘汰，仲灵笙捏紧了拳头，淘汰名单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，松了一口气，又叹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