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河呆站在门口,还没等缓过劲来,就听见门里面的许和易继续和电话那头的人说:“哥,等我把那人处理干净了我就回来找你,行么?”

    周河从来没听过许和易用这样的语气和谁说过话,说是撒娇又太过暧昧,更像是情人间的依恋不舍,放佛天鹅间的缠颈交绕。

    许和易也不会用商量讨巧的语气和周河说话,他就像是指引周河的天生的领导者,在周河世界里是发布施令的一把好手。

    周河望着那扇没有落锁的门,目光所至之处从清晰逐渐到模糊,他的思绪被拉扯到紧绷,周遭的一切像是时间暂停般突然停滞。

    他感觉脑子变成了一潭浆糊,双手冰凉的将豆奶都捂冷了。

    他缓慢的眨了眨眼,将“恶心”和自己的名字对应到一起,像是被强制塞进了一块垃圾制品,但因为塞进来这东西的是许和易,他也能逼迫自己把这东西嚼碎了往肚子里咽下去。

    周河不知道在门外呆了多久,可能很久,因为屋里已经没有许和易的声音了。于是他敲响了门,“叩”的一声,他也只敢先敲一声。

    许和易没理。

    周河犹豫片刻,又抬起手来敲了三下。

    一阵拖鞋底拍打地面发出的啪嗒声,由远及近,许和易拉开了门。

    之前的一切设想都被打破,周河看着许和易,开不了口说不出话,稳了稳神后将手上的豆奶递给许和易,语气不像往常那般,说:“趁热喝。”

    却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敢看许和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