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喜欢?”冷冰冰的语气。

    “奴、奴婢不敢......”。怯懦懦的回答。

    今日,她一直自称奴婢。虽然嘴上说着不敢,可秦婉婉已经自己将这两只镯子从手上褪了下来。

    从来都是他拒绝别人,什么时候他被拒绝过?而且,还是这么干脆的拒绝.....

    楚更沉下眼眸来,铁青的脸色已经沾染了薄薄的怒意:“称,我。”

    秦婉婉怯怯,小心翼翼的将这对镯子重新放了回去,可能是怕楚更阻止,她又小心翼翼、摸摸兮兮地伸手去探,将自己原来的旧镯子拿过来戴上。

    “殿、殿下,我......我觉得,这赤金的太贵重了些,更何况,我那个旧镯子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会儿,本宫准你去送许莹莹。其他的,一律不准!”秦婉婉见钱眼开,还会嫌弃赤金镯子太贵重?这真是一个太牵强的理由了。转念一想,原来,那鎏金镯子是婉婉她娘的遗物?楚更面色稍霁。

    “不了。”秦婉婉眼眶有些红,嘴角牵起一丝苦笑。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不在乎了,也或许是因为太在乎,她和许莹莹,怕是彼此都不知,要再以何种方式相见了。

    有些人、有些事,变了就是不一样了,失去了就是失去了,不会再回来!往事如风,既然是已经失去了的人,就让她静悄悄地走吧。

    这种不得不失去、想留也留不住的感觉,十年前,先皇后故去的时候,楚更也曾痛彻心扉地感受过,他的心里跟着一沉,眸色暗了暗。

    “怀瑜过两日就过来了。”楚更真的很烦秦婉婉哭,见她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转,他拂去自己心里的那一丝苦涩,有意换了一个话题。

    许诺的案子就此揭过,辅国公府推出一个安斯业就揽下了所有罪责,他也被扣上了一顶私自调查朝臣的帽子。此种形势,陈怀瑜暂时已经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了。因此,楚更一封手书,召了他回京来。

    “啊......哦”。秦婉婉的情绪一时转不过来,她用衣袖擦了擦眼睛。

    “怀瑜信中说,你上次煲的汤还不错。特意指明了,这次回来,想喝你做的杜仲排骨汤。”看她整天打不起精神的样子,与其让她闲得胡思乱想,不如随便给她找点什么事情干。

    “杜.....杜仲?”

    “嗯,杜仲。怎么?”楚更挑眉,嘴唇撇了撇。他就等着看秦婉婉作何反应。

    “没、没什么,杜仲排骨汤啊?那我去找刘太医取一些杜仲备好。”秦婉婉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。秦婉婉知道,杜仲补肝肾,强筋骨,还能治腰脊酸疼。

    果然啊,秦婉婉,明明觉得很尴尬,做得一幅无辜可怜的样子,还挺能装的!楚更不动声色,继续给她找事情做。

    “听说,他在江南吃到了一种叫九层糕的点心,挺不错的。你照着书上,明日也给本宫做来尝尝。”秦婉婉真是好骗啊,随便给她转移一个话题,她就跟着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