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寒宫。

    仇陈回去,沐浴一番,被迫摁在床上,动都不让动。若非大家都是男人,他甚至怀疑他们有什么特殊嗜好。

    仇陈心情复杂:“夜深了,诸位知我舟车劳顿,让我睡觉我能理解,可为何要找这么多人……围观?”

    房间里乌泱泱站了好一片人,个个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,无形中给了他一种压迫感。尤其这一屋子人,他只认得王霸和仇逾白两个人,江临从他去沐浴更衣一别就不知了去向。

    “你们都出去吧。”王霸神情凝重,冲身后人罢了罢手。

    等人都走光之后,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。仇陈跟王霸勾陈大眼瞪小眼,他不安分地拉着小被子,眨巴着眼问:“这广寒宫……应该不小吧?”

    王霸心情复杂,无奈地看了眼勾陈,回道:“不小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不小,房间应该还是有的吧?咱们三个大老爷们儿挤在一张床上睡觉,恐怕睡——”

    “睡不着”这仨字儿还没说完,勾陈一伸手,在他脖间点了一下,将他定在了那里,“宫主,得罪。”

    勾陈蹲下去,在他腕间探了探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,见勾陈把仇陈的手放了回去,王霸焦灼着问:“如何?”

    勾陈一脸沉重:“毒入心脉,无解。”

    “怎……怎会如此?”王霸一拍脑袋:“都是我的错,若非是我粗心大意,弄丢宫主,宫主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样。”

    仇陈躺在床上,听他们你来我往地说着云里雾里的话,想询问一番,奈何他被定的死死的,一句话都说不得,只能唔唔几声,没了下文。

    王霸听仇陈这声音,以为他是痛苦才叫的,不由忧心揪心起来:“如今du药已然无解,宫主他,还有几日……”

    话说到一半,王霸声音渐消,不敢再往下说。

    勾陈道:“为今之计,还有一种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去仙山采药归来,得了几味缓解此毒的药材,至于剩下的,宫主恐怕得自己扛,一旦扛过,宫主将毒收为己用,功力必能大增。”

    “那若是扛不过呢?”王霸问。

    勾陈没答他,但意思已不言而喻。